馮曉達_蜂小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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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吳誌菲
來源:人民網-新聞網
20世紀60年代,馮理達全家福。
【內容提要】馮玉祥遇難後,李德全在毛澤東、周恩來等中共領導人的召喚下,抱著丈夫的骨灰盒,攜兒帶女回到已經解放了的東北地區。在電台發表聲明,號召西北軍官兵棄暗投明,在前線起義,站到人民方麵來,不要再為蔣介石挑起的罪惡內戰賣命了。1949年2月,李德全回到久別的北平,把馮玉祥的遺產全部交給國家。新中國成立後,她成為共和國第一任衛生部部長。
子女:馮洪達在父親逝世後,赴蘇聯學習,1953年回國後投身新中國海軍建設事業。1990年1月,他被任命為海軍北海艦隊少將副司令員,1993年病逝。馮穎達始終體弱多病,自1956年始一直在清華大學圖書館工作。馮理達在中國醫學科學院免疫學研究所工作,是我國著名的免疫學專家。曾29次作為中央和衛生部工作組負責人,帶隊奔赴流腦、霍亂、痢疾等重疫區。1991年被國務院、中央軍委授予“有突出貢獻的早期歸國定居專家”稱號。
將相本無種 寒門出英才
馮玉祥原籍安徽巢縣,生於河北保定。其父馮有茂是位泥水匠,為逃避兵役來到一個偏僻村落為地主當雇工。地主家有兩個少爺,老地主為了光耀門第,請來一位武藝人教兒子練武。馮有茂天生好學,常去武場討教兩手。考期到了,老地主叫馮有茂帶兩個少爺前去應考,結果,兩個少爺連射三箭無一中的。這時,馮有茂冒昧上前試手,竟連中三元,從而考取武庠,繼而投身淮軍。
其實,馮玉祥原名“馮基善”。11歲那年,母親去世了,當時父親在保定府五營練軍當兵。這個地方實行父缺子補。父親沒退伍,兒子自然不能補缺。但由於馮家生活拮據,家人都希望馮玉祥補上,多掙幾兩銀子。這時,營中恰巧出現缺額,一位姓苗的管帶是馮有茂的好友,得知消息後立即提出:“這次補馮大老爺的兒子吧!”旁人問:“馮大老爺的兒子叫什麽名字?”這一問,姓苗的管帶愣住了,他也不知道。接著那人就說:“讓我問問去。”姓苗的管帶生怕他一去問,耽擱了時間,缺額被別人搶去,靈機一動便說:“別問了,我知道。”於是,隨手寫了“馮玉祥”三個字。這樣,讀書郎馮玉祥輟學進了軍營,成為一名少年。
初到軍營沒幾年,馮玉祥得了一個綽號“外國點心”。一次,父親意外受傷,馮玉祥希望多掙一點銀子以便老父解甲歸田,便下決心當一名替教官喊操的“教習”。每天清晨天還沒亮,他就站在操場上大喊“立正”、“稍息”、“托槍”,日複一日,風雨無阻,一喊就是四年。他的“喊”功練好了,卻得罪了那些睡懶覺的人。於是,他們便給馮玉祥起了一個綽號叫“外國點心”,意思是說他如此賣命,遲早會被洋鬼子打。但馮玉祥絲毫不以為然,反而特意刻了一枚“外國點心”的圖章保存起來,日後給人寫字時常蓋上這枚圖章。
馮玉祥還有一個外號叫“基督將軍”,這個外號來源於義和團運動時期。當時馮玉祥的部隊駐守河北保定,他親眼看到保定天主教堂的外國傳教士全被逮捕,麵臨殺頭,其中一位女傳教士在行刑前要求隻殺她一個而放別人。她的那種舍己為人的精神使馮玉祥深受感動。1913年,馮玉祥任京衛軍團長時,常到崇文門教堂聽講基督教義,被基督“博愛”所打動,遂於兩年後由牧師為其施洗入教。後來,他又為其部下進行領洗盛典。直到五卅運動後,馮玉祥看到帝國列強侵略、蹂躪中國的悲慘景象,終於認清了帝國主義者的醜惡嘴臉,憤然與基督教徹底決裂。
馮玉祥功勳卓著、高風亮節。1935年,國民授予他陸軍一級上將軍銜。但馮玉祥是一個很有個的人,一生為人正直,嫉惡如仇,做了高官後仍厭惡“朱門酒肉臭”的軍閥作風。他在部隊與士兵一起勞動,同吃一鍋飯,同睡一張床,同洗一個澡堂,和戰士一起訓練,真正做到了官兵平等,被譽為“平民將軍”。有一次,吳佩孚做五十大壽,將領們紛紛送厚禮,當時馮玉祥還是他的手下部將,卻隻送了他一壇清水。
九一八事變後,蔣介石實行不抵抗政策。由於馮玉祥堅持抗日大業而為國民黨當局所不容,先後於1932年3月至10月和1933年8月至1935年秋,兩次含憤旅居泰山。有一次,他到蔣介石官邸去,大白天手持點燃的燈籠,見旁人詫異,便解釋說:“太黑暗了!太黑暗了!”
在重慶時,馮家住在陳家橋,因為那裏達官顯貴太多,誰也不敢去查戶口和收捐稅,街區的保長無人敢當。馮玉祥便自告奮勇,被稱為“重慶最盡責的保長”。
英雄有真愛 佳偶自天成
馮理達接受記者訪問
英雄有真愛 佳偶自天成
1923年,馮玉祥原配夫人劉德貞在北京協和醫院病逝,留下兩個兒子:馮洪國、馮洪誌;三個女兒:馮弗能、馮弗伐、馮弗矜。中年喪妻,子女還未成人,馮玉祥需要重新建立家庭。由於他握有重兵,位高權重,於是想和他攀親的也都不是等閑之輩。其中,最顯赫的是陸軍大元帥曹錕。一天,曹錕派副官來到馮玉祥的陸軍檢閱使署,對他說:“大帥認為您為人倜儻,帶兵有方,前途無量,想與您結親。”
馮玉祥從骨子裏看不起曹錕,一聽曹的副官來說媒,直倒胃口。但他又不好明拒,隻得對來人說:“我是個窮小子出身,大帥厚愛令我受寵若驚,如大帥千金不嫌棄,過門後須做到三條——第一,不許穿綾羅綢緞,隻穿粗布衣裳;第二,會紡紗織布;第三,精心撫養前房子女。”當然,這三條於曹家小姐是無法接受的,好事自然告吹。馮玉祥不肯攀龍附鳳、拒絕曹錕提親的事,在部屬中傳為美談。
生於1896年的李德全也是窮苦出身,父親是一位牧民,從草原逃荒到了通州。李德全長大後,父母省吃儉用供她讀書。1911年,她考入北平貝滿女中。1915年進入京師女子協和大學。畢業後,回到母校貝滿女中任教,並任青年會總幹事,是個豪爽、潑辣、剛毅、質樸的女子。馮玉祥在一次基督教青年集會上看到李德全發表演說,對她那出眾的口才、率真的格一見傾心。於是,他委托部下、李德全的堂姐夫婦當“紅娘”。
那時李德全已經是28歲的老姑娘了,還沒有出嫁的意思。這天,堂姐怕妹妹不同意,故意對她說:“妹妹,有個大兵請我們吃飯,你敢不敢陪我們去?”李德全很仗義地說:“大兵也不是三頭六臂,還能吃人?怕什麽!我陪你們去。”兩人見麵後,談得十分投機。這次被精心安排的“接觸”,成就了兩人一段美好姻緣。1924年2月19日,馮玉祥與李德全在南苑舉行婚禮。婚禮不落俗套,新娘穿藍色棉布大褂,頭戴白紗。沒有豐盛的酒宴,待客的是家常飯菜。婚後次日一早,李德全即陪馮玉祥騎馬來操場觀操,全體官兵歡呼雀躍。
婚後,李德全問馮玉祥為什麽喜歡她,馮玉祥毫不猶豫地說:“我看你天真直率!”馮玉祥反問李德全“你為什麽嫁給我”,李德全回答:“是上帝怕你不為民辦事,派我來監督你的。”夫妻問答珠聯璧合,一時被傳為佳話。
李德全用寬容和愛心為馮玉祥挑起家庭的重擔,精心照顧好已故夫人留下的孩子們。她總穿藍布大褂,不施脂粉;吃的是粗茶淡飯,安於簡樸的生活,作風與當時的官太太、闊小姐全然不同。他們夫婦生了五個子女:女兒理達、穎達、曉達,兒子洪光、洪達。但兒子洪光1927年在上海走失,後來再也沒有找到。
1946年,蔣介石發動內戰,馮玉祥被以“考察水利”為名派到美國。攜家眷到達美國後,看到國內戰亂愈演愈烈,馮玉祥發表了“告全國同胞書”,痛斥蔣介石獨裁統治,呼籲美國和人民停止對蔣介石的軍事援助。次年,他與中共在紐約的組織及一些愛國人士、愛國僑胞共同組織成立“和平民主聯盟”,高舉反蔣獨裁旗幟,擁護召開新政治協商會議的正義主張。蔣介石隨即開除了馮玉祥的黨籍,銷了他的護照,並把馮玉祥的隨行人員全部調遣回國,迫使馮玉祥一家在美國過著流亡生活。
馮理達與心情鬱悶的父母在美國西海岸散步
1948年,馮玉祥和夫人李德全應的邀請,回國參加人民政協籌備工作。臨行前,父母讓女兒馮理達選擇是回祖國還是留在美國。麵對人生的重大選擇,馮理達毅然與父母一起,義無返顧地走向新中國。在馮理達看來,向往,就是向往真理、向往光明。
這年7月,馮玉祥一家乘坐蘇聯“勝利號”輪船繞道蘇聯回國。9月1日下午兩點多鍾,客輪正航行在黑海上,馮玉祥夫婦正在給穎達、曉達講述他們訪問蘇聯的情景,災難突然降臨。一股濃煙鑽進他們夫婦敞開的特艙,馮玉祥夫婦先後衝出艙門,但隨後又昏倒在艙內。經過子女搶救,李德全裏逃生,一代名將馮玉祥卻與世長辭。
幾天之內,李德全頭發全白了。但她很快挺起胸膛,在毛澤東、周恩來等中共領導人的召喚下,毅然抱著丈夫的骨灰盒,攜兒帶女回到祖國已經解放了的東北地區。到了哈爾濱,她立即在電台發表聲明,號召西北軍官兵棄暗投明,在前線起義,站到人民方麵來,不要再為蔣介石挑起的罪惡內戰賣命了。1949年2月,李德全回到久別的北平,把馮玉祥的遺產全部交給國家,還把馮玉祥的28箱珍貴資料全部交給了檔案館。新中國成立後,她成為共和國第一任衛生部部長。後來,她又先後擔任了中國紅十字會會長、全國婦聯副主席、全國政協副主席、國家體委副主任等重要職務,成為新中國衛生、體育事業和婦女解放運動的開拓者和領導者之一。
將門出虎子 家風毓俊秀
馮玉祥對子女要求甚嚴,曾無數次囑咐兒女們:“要自愛,要靠自己的雙手生活。”他生前留下的遺囑也曾表示:“我的幾個孩子,雖然還有未畢業的,隻要他們能自愛,有雙手,就不會餓。”對嚴父的諄諄教導,兒女們始終銘記在心。
晚年,馮理達清楚記得她11歲時,全家搬到泰山居住。父親要求她每周寫100個大字、1000個小字,冬天要到室外耍大刀,刮風下雨也不能偷懶。為了培養孩子們獨立生活的技能,馮玉祥製定家規:男孩子必須學會縫衣服、織毛衣;女孩子必須學會開汽車。家務勞動由孩子分工來做,每人一周輪流做飯。孩子們每當輪到自己做飯時,都下廚掌勺獻藝,媽媽在旁邊打下手。馮理達還記得父親有一則日記這樣寫道:“理達昨天回家來,回來一次是很不容易的,今天收拾屋子、洗衣服、洗家夥、做飯,樣樣事情都添幫手。”良好的家庭教育使得馮家幾個兄弟姐妹都很要強、能幹,後來都很有出息。
馮洪國是1926年加入的老黨員,曾在父親的部下領軍。他嚴於律己,一直帶領部隊戰鬥在抗日前線,與張自忠、吉鴻昌等一道為國效忠。馮洪國青年時代就讀於蘇聯莫斯科中山大學時曾發表聲明,譴責馮玉祥反對的倒退行為。
馮洪誌和蔣經國在留蘇時是同學,二人以兄弟相稱。他曾給蔣經國及李登輝寫過信,希望台灣當局當機立斷,與大陸開誠談判,實現和平統一。他後定居美國,仍表現出一個炎黃子孫精忠報國矢誌不渝的堅定信念。
馮洪達的童年和少年,正是父親馮玉祥“從一個舊,經過了曲折的道路,轉變成一個民主,最後走向新民主主義的中國”的時期,他自幼從父親那裏受到了愛國主義思想的熏陶,懷有強烈的報國之誌。他長得高高的,方圓的麵龐,酷似父親。魁梧的身材、堅毅的麵容,讓人一看就是標準的風度。在父親逝世後,經毛澤東和朱德同意,進入蘇聯列寧格勒大學學習,後轉入蘇聯巴庫海軍學校學習,1953年回國後投身新中國海軍建設事業。在建國35周年大閱兵之際,他以海軍軍官訓練方隊大隊長的身份,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在方隊的前麵,接受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莊嚴檢閱。1990年1月,他被任命為海軍北海艦隊少將副司令員。1993年,身為全國政協委員、海軍北海艦隊少將副司令員的馮洪達病逝了,年僅62歲。
馮理達夫婦在旅途中舉辦了簡樸的婚禮
從美國回來後,馮穎達又赴蘇聯列寧格勒醫學院學習。在蘇聯她始終體弱多病,還患了結核症。次年,周恩來總理訪蘇時,把她帶回國內養病。康複後,進入北京農業大學學習。自1956年始,馮穎達一直在清華大學圖書館工作。
馮曉達是馮玉祥將軍和李德全最小的女兒,深得父母疼愛。她在黑海海難中不幸與父親同時遇難。
馮理達全盤繼承了馮玉祥將軍平民意識的優秀品質,像父親那樣勤勉讀書,像母親那般聰明伶俐,既氣質高雅又平易近人。她在蘇聯獲得了公認的很難拿到的醫學院免疫學博士學位,回國後被分配到中國醫學科學院免疫學研究所工作。“文革”後被調入海軍總醫院,經過30多年的努力奮鬥,成為我國著名的免疫學專家。
在人生風雨中,馮理達始終追隨黨,曆經磨難矢誌不改。她曾用35份入黨申請書,寫出了對黨的執著追求。1975年12月23日,當得知自己被批準入黨的消息後,馮理達流著淚激動地說:“我終於入黨了,我終於實現了自己26年的夙願。”當天,她就給遠在外地當兵的兒子寫了一封長信,自豪地說:“媽媽是黨的女兒,咱們家全是黨員啦!”
在馮理達的75本日記中,出現次數最多的話是“感謝黨”、“感謝人民”。正是這種一生執著的情感,使她把報效祖國作為自己人生的最高追求。馮理達曾在日記中寫道:“我是一名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戰士,那麽,我就姓中、姓軍、姓海,這就是我的特色。”她把為兵服務作為愛黨報國的事業平台。“文革”結束後,50多歲的馮理達以急迫的心情和殉業精神投入工作,建成我軍第一個免疫學研究中心,創立了免疫物理學、免疫康複學和部隊免疫學等基礎理論,主編學術專著8部、260萬字。1991年,她被國務院、中央軍委授予“有突出貢獻的早期歸國定居專家”稱號。
馮理達曾29次作為中央和衛生部工作組負責人,帶隊奔赴流腦、霍亂、痢疾等重疫區,以及邢台地震中心區,冒著生命危險,深入偏僻農村,挨家逐戶防病治病、調查研究。1998年,在抗洪搶險的緊急關頭,73歲的她,主動向醫院黨委請纓,堅決要求加入醫療隊奔赴災區。
馮理達嚴格按照黨章要求,一絲不苟地履行黨員義務。她把交納黨費看得非常神聖,從來沒有遲交過一次,她經常交納千元黨費,彌留之際還特別囑咐兒子代交1萬元黨費。
她在擔任全國政協委員和常委20年間,經常深入基層,傾聽群眾呼聲,先後提出減免農業稅和農村教育附加費、重視解決困難群體基本醫療保障、關注農村留守兒童和農民工子女上學難問題等155項提案、53份書麵發言。
2007年11月,82歲高齡的馮理達肺部已出現纖維化症狀,經常咳嗽得滿臉通紅,身體明顯不支。有一次,海軍總醫院高壓氧科主任潘曉雯生氣地勸她:“你都病成這樣了,不要再去講課了。”馮理達說:“像我這個年紀,能多講一場是一場,隻要安排了就一定要去!”她拖著病體趕到空軍指揮學院作健康輔導報告,主持人勸她坐下講課,她說:“我是來講課的,不是來開會的。”120分鍾的報告,馮理達像往常一樣始終站著授課,充滿激情,深入淺出地講解醫學保健知識,現場示範健身動作,引來台下聽眾陣陣熱烈的掌聲。可誰也沒有想到,這一堂課竟然成了馮理達最後的一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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